上周一的午饭时间,我以高高的鞋跟所能承受的最快速度,沿着皮卡迪利大街(Piccadilly)匆忙赶往格林公园(GreenPark)地铁站。我觉得身轻如燕,精神饱满,脚掌的疼痛完全抛在了脑后。
这种高昂的精神状态,是我与大不列颠人民的沙发供应商柯卡姆勋爵(LordKirkham),在希尔顿酒店(HiltonHotel)某个房间共度三个小时的结果。
我和他一直在为“未来女性奖”(WomenoftheFutureAward)面试5位年轻的女性企业家。她们每个人都通过不同的方式赚到了很多钱。其中一位出售裁缝用的人体模型,另一位开发了一种能计算你的房子值多少钱的软件。有几位滔滔不绝,其他几位则较为出言谨慎,不过,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:充满活力。实际上,她们每一位的活力都是如此充沛,以至于在她们说话的时候,她们的过剩活力都流入了我的身体。
不幸的是,这种流入并不持久。等到我出现在伦敦桥(LondonBridge)地铁站、冒着细雨走进英国《金融时报》办公楼的时候,我已经成了一个疲惫不堪、全身湿透、穿着不舒服的鞋子、有太多工作要做的中年女人。
凑巧的是,在我桌子上等着我的,是一份来自于克兰菲尔德管理学院(CranfieldSchoolofManagement)的报告,名为《工作中的活力——对今日职业成功起到关键作用的要素》(EnergyatWork–ALookatGeneratingaVitalCommodityforSuccessatWorkToday)。这篇新闻稿表示,因为未能管理好雇员的活力,企业每年在每个雇员身上浪费的生产力高达520小时。
这是一项极为荒谬的统计数据。如果问一问活力能否管理,如果能的话,该怎么管理?那还不至于这么荒谬。活力如潮起潮落,对人和对公司都是如此。我自己的活力就七零八落:当我很有活力时,我能接管整个世界,但当我没有活力时,我说话都不连贯。
同样的,在英国《金融时报》,有忙碌的时候,也有消沉的时候。员工和公司的活力是相互联系的:公司士气越消沉,员工鼓起干劲的难度就越大。而如果员工没有活力的话,那么公司也就不会有任何活力了。
克兰菲尔德管理学院有一个简单的公式,来计算个人和公司之间的活力关系:
组织活力=Σ个人活力+社会网活力+Δ紧急程度
事实上这个公式并不简单,反正我搞不明白。但我确实明白的一点是,它不能帮我变成与我周一遇到的那些女士一样。
更具体地说,这个公式表明,每家公司都应雇用一位“活力资源经理”,其工作职责是“驾驭(drive)员工、团队和组织,提高活力水平,以便驾驭(drive)业务发展中的价值创造”。